無論是身處學校還是步入社會,大家都嘗試過寫作吧,借助寫作也可以提高我們的語言組織能力。那么我們該如何寫一篇較為完美的范文呢?這里我整理了一些優秀的范文,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,下面我們就來了解一下吧。
秦觀有趣的故事篇一
《宋史》這樣說秦觀的性格:“少豪雋慷慨,溢於文詞,……,強志盛氣,好大而見奇,讀兵家書與己意合”。還有宋人說他十五歲喪父,侍母家居,研習經史兵書,二十四歲作《郭子儀單騎見虜賦》,“事方急則宜有異謀,軍既孤則難拘常法。……所以徹衛四環,去兵兩夾。雖鋒無鏌邪之銳,而勢有泰山之壓。”似乎,秦觀少時豪雋狂放,胸懷“馳騁沙場”之大志,頗似文武雙全的岳飛或者辛棄疾。
對此,我是很懷疑的:因為,縱觀秦觀的人生經歷,他步入仕途后,從未談論兵書、戰事等,對國計民生之類,也不太積極,只經常作詞遣情寄懷;再從秦觀的詞風上來看,可以推測,他的性格毫無英武奮發之氣,倒是一個十足的文弱書生:敏感、纖細、脆弱、溫情、憂郁。
少游早期的詞,大多描寫男女情愛的離愁哀思,修辭工巧精細,音律和諧柔美,情韻纏綿婉轉,在婉麗清新的語意之后,洋溢著一股朝氣和柔情。最著名的',當數《鵲橋仙》:
“纖云弄巧,飛星傳恨,銀漢迢迢暗渡。
金風玉露一相逢,便勝卻人間無數。
柔情似水, 佳期如夢,忍顧鵲橋歸路。
兩情若是久長時, 又豈在朝朝暮暮。”
這首詞自然流暢,詞語通俗優美,卻又婉約蘊藉,余味無窮。“兩情若是久長時, 又豈在朝朝暮暮”,灑脫豁然,回腸蕩氣,頓成愛情詩詞的千古絕唱。
七夕的牛郎織女相會,是個浪漫神奇的日子。本來,文人們要大寫特寫的,但自有了《鵲橋仙》,“七夕”就已經專屬秦觀,后來者看到他的詞,如李白看到崔顥的《黃鶴樓》詩,感慨:“眼前有景道不得,崔顥題詩在前頭”一樣,憑欄而不敢發聲。我在這里,也套用一下《苕溪漁隱叢話》評價“東坡《水調歌頭》”的話:“七夕詞,自秦觀《鵲橋仙》一出,余詞盡廢。”
《江城子》也是一首很出名的詞,為少游在暮春之際,抒發離愁別恨之作:
“西城楊柳弄春柔。
動離憂。淚難收。
猶記多情曾為系歸舟。
碧野朱橋當日事,人不見,水空流。
韶華不為少年留。
恨悠悠。幾時休。
飛絮落花時候一登樓。
便做春江都是淚,流不盡,許多愁。”
此詞通過對“西城楊柳”、“碧野朱橋”的描寫,引起對往事的回憶;再“一登樓”,抒發“韶華不為少年留”的感嘆。“飛絮落花”,“便做春江都是淚,流不盡,許多愁”,有類似李煜“流水落花春去也”的意味,也有些許“一江春水向東流”的境界。
但我總覺得,少游的離愁哀思,到底只是一種淡淡的哀傷,一種可以隨時可解脫的愁苦,如敖陶孫說:“秦少游如時女游春,終傷婉弱”,或者胡元任所說:“少游之詞雖婉美,然格力失之弱”,明顯缺少了李煜的恢宏氣勢。畢竟,李煜的血淚之書,不是那么容易比拼的。
秦觀的一生命運與蘇軾密切相關。早年,秦觀兩次科考落第,未免心灰意冷。熙寧十年,秦觀聽說蘇軾前往徐州,起了仰慕之意,專程前往拜謁,說:“我獨不愿萬戶侯,惟愿一識蘇徐州。”蘇軾不僅接見了毫無名望、貧窮寒酸的秦觀,還稱贊他“有屈、宋才”,與他同游戊烯、吳江、湖州、會稽各地。元豐七年(1084),蘇軾路經江寧、拜訪王安石,也力薦秦觀,離開后,又寄書懇請王安石,道:“愿公少借齒牙,使增重于世。”王安石也由此贊許秦觀,“其詩清新嫵媚,鮑、謝似之。”
在兩位前輩的鼓勵、稱許下,秦觀鼓起勇氣,再度赴京應試,終于以36歲的高齡登第。考取進士后,秦觀初任定海主簿。元佑七年,蘇軾進封端明殿學士、翰林侍讀學士、禮部尚書。秦觀也遷國史院編修,與黃庭堅、晁補之、張耒同時供職史館,經常出入蘇軾門下,時人稱之為“蘇門四學士”。在這一段時間,秦觀與眾師友談詩論詞,歌酒唱和,過得相當愉快。
秦觀有趣的故事篇二
雋永有趣的家族小歷史,恢宏壯闊的中國大歷史。用這句話來概括《祖先:一個家族的千年故事》,最恰當不過。
秦家驄是最早一批報道新中國的美國記者之一。1983年,他辭去職務,從事家族史寫作,歷時5年完成。秦家驄從他的33世祖、出生在1049年的秦觀開始,敘述秦家歷代祖先的生平,一直寫到1959年他父親去世。同時,以秦氏先祖的個人命運為線索,串聯起這九百多年間家族的變遷和國家的興衰。
除了大量歷史事件,這本書還涉及中國古代至近現代的政治、軍事、法律、經濟、文化、習俗的諸多方面,包括官制、兵制、賦稅、科考、詩詞、戲曲、服飾、建筑、婚喪,乃至扶乩、測字之事。具有極高的知識性、趣味性與歷史意義。美國亞洲協會美中關系研究中心主任奧維爾·謝爾曾說,“令人震驚的工作……秦家驄重現了中國9個世紀以來的歷史和文化,在英語世界幾乎沒有其他人這么做過。”
1988年,本書英文版先后在美國和英國出版,迅速獲得極大關注。2014年,英國廣播公司(bbc)和美國公共電視網(pbs)共同出資拍攝紀錄片《中國故事》(the story of china)。紀錄片制片人兼主持人、英國著名歷史學家邁克爾·伍德(michael wood)以秦家驄和本書為切入點,親自前往無錫拍攝了第一集《祖先》。該紀錄片于今年年初播出后,在中英兩國好評如潮。
2015年10月25日《揚子晚報》(第a9版)上刊登了發現秦觀祖父母(秦詠及夫人朱氏)墓志的消息,為墓志撰文的,是秦觀的恩師、蘇東坡的好友孫覺。墓志上還提供了秦詠的父親(秦玫)、祖父(秦禹)和曾祖父(秦裕)的名字。秦觀家族又可以上溯五代了。秦家驄在后記中提及此事,對新發現充滿了驚喜。
近年來的史書著作中有關于外國傳教士當年在溫州的細節,如《尋找·蘇慧廉》,其中不免涉及溫州教案。在《祖先》這本書中,秦家驄也寫到了溫州教案,寫了中方的各種談判和斡旋。祖父知縣秦國均在溫州善后教案獲好評,上司也極力推薦,祖父仍然沒有得到晉升。為啥?實在是僧多粥少。當時浙江已有二十七名候補道、七十四名候補知府、一百五十名候補知州和三百多名候補知縣,而空缺的只有兩個道臺、五個知府、二十四個知州和七十六個知縣。像祖父一樣,捐貲入仕的人太多了,相應的,賣官也是國家財政收入的重要來源之一。
秦家故事太精彩,隨便摘選就是傳奇。秦家驄寫父親——法界先驅秦聯奎,關于他優游十里洋場,愛賭而結識杜月笙,后來還當了他二十年義務法律顧問,常常不事前通知就去杜家吃飯,兩人還互相以“兄弟”相稱。如果單純這樣寫,就是本普通傳奇,秦家驄筆下的父親是個典型的悲劇人物,開頭尤其令人印象深刻——
兩年前,港九馬路上常見一位形容枯槁、骨瘦如柴的老人,他身著唐裝,頭戴氈帽,手里提個藤篋,踽踽獨行,神情落寞,這便是上海鼎鼎有名的大律師秦待時(秦聯奎,號待時)先生。
這是 1960年刊登在香港《春秋》雜志上的一段文字,準確地描述了我所知道的父親形象。他是一個古怪、憂郁、多病、愛發脾氣的人,到了晚年還有多疑的毛病。我了解的幾乎只有他性格的這一面,必然也是我記得最清晰的一面。我出生時他已經五十多歲了,雖然大家說他在我小的時候很溺愛我,但是我對他唯一清楚的記憶,卻是一個很少跟自己的孩子說話,甚至連他們有沒有上學也不知道的老人。占據這個老人全部思想的,是他對自己的眾多身體疾病和暗暗逼近的死亡陰影的猜疑和恐懼。
不過,就像雜志文章所展現的,我的父親遠遠不只是我所看到的那個蒼白的影子。該文作者形容父親說:“秦律師是位聰明絕頂的人,又極富正義感。中國司法界自有律師制度以來,他領到的律師執照是第七號,牌子最老。”
秦家驄在文中說,我的父親在1959年1月去世,“當我發現父親死了的時候,最先有的是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……過了二十多年,我才開始把他的生平拼湊出來。回顧過去的事情,現在我能以一個完全不同的角度去看待父親了。”這篇兒子追憶父親的文章,敘事纖毫畢現,點評恰如其分,毫無粉飾之詞,讀來令人信服。